大火产生的烟雾在旧金山金门大桥后面形成了橙色的烟雾。

大火产生的烟雾在旧金山金门大桥后面形成了橙色的烟雾。Shelly Rivoli / Alamy

加州的来信

在一个大流行病和火灾的时代,全球行动是唯一的希望

在旧金山湾区,新冠肺炎的威胁已经超过了干旱和火灾的威胁,这一新的大流行最清楚地提醒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是紧密相连的。要同时应对病毒和气候变化,只有全球合作。

过去十年里发表的第五大文章猎户座2012年发表的一篇文章名为《物种的状态》(State of the Species,科学作家查尔斯·c·曼(Charles C. Mann)写道。当我几个月前读到这本书时,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个8000字的文章应该完整阅读,所以我就总结一下最突出的,最重要的一点。智人一直是非常成功的动物,但是“每一个成功的动物的命运都是自我毁灭。”例如,在一个充满水和营养物质的培养皿中,原生动物的数量开始缓慢上升,然后呈爆炸式增长,直到用光培养皿中的资源或淹没在排泄物中。然后它们的种群就崩溃了。

人类面临的问题是,我们的人口增长与原生动物非常相似。最初的十万年智人在地球上的20万年里,人类挣扎着生存。然后我们的人口开始增长,一开始很慢,在1万年前农业发明后增长得更快,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呈指数增长——我们已经成为一个典型的“成功”物种。(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可视化表示这个事实。)但如果人类沿着原生动物的道路前进,我们将耗尽食物和水等必需品,或者我们将被二氧化碳排放的后果吞没,我们的人口将直线下降。

大火使空气变得如此污浊,以至于我们惯常的避难所——户外——感到充满敌意和厌恶。

在当前气候变化和Covid-19肆虐的时代,这一观点尤其贴切,动荡接连不断地削弱了我们对环境稳定的乐观假设。在过去的两年半里,在旧金山湾区,我们经历了一场大火,它把我们的天空变成了枯萎的、恶性的灰色,把空气变得如此污浊,以至于我们惯常的避难所——户外——感到充满敌意和厌恶。

去年10月,我们破产的公用事业公司太平洋煤气电力公司(Pacific Gas & Electric)策划了一次为期5天的停电,以避免因其设备可能引发的火灾而受到指责,这使我们的室内变得不适宜居住。没有电,我们优雅的、非常适合居住的房子变成了一个阴森、黑暗的洞穴,到处都是报废的设施,比如不管我和妻子多少次按下开关,灯都不亮。我们尽可能多地在户外待着,头上绑着像矿工一样的灯,在房子里穿梭。

现在,冠状病毒像一颗中子弹一样来袭,让我们的室内外都毫发无损,但仍然让我们感到最不安。我们都被困在一部聪明的恐怖电影中,其中的敌人并不像哥斯拉那样直接一切我的妻子昨天告诉我,也许甚至还有我们的鞋底。这个名单还在不断增加。

上周,在冠状病毒危机期间,一名妇女在观看一艘美国海军医院船抵达洛杉矶。

上周,在冠状病毒危机期间,一名妇女在观看一艘美国海军医院船抵达洛杉矶。罗宾·贝克/法新社来自盖蒂图片社

我们已经知道外部世界,物质世界,可以攻击我们;现在病毒威胁到了我们最基本的避难所,其他人。别碰;不要聚集;保持6英尺的距离,保持几周或几个月。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巨大棋盘上的棋子,触碰就是将死。

当然,加州最近发生的环境和微生物暴力事件——这是大自然纠正说法的一部分——到目前为止只是擦伤了我和我的妻子。我们的房子没有被烧毁。我们仍然很健康。但现在萦绕在旧金山湾区上空的是对这些事件可能预示着什么的本能理解。

这是一个干燥的冬天。目前,加州的官员们正在考虑人类历史上一些新事物的前景,即大流行病和特大火灾的双重打击或干旱-大流行病-特大火灾的三重打击。我们将制定什么策略来扑灭这些火灾?哪些医院和人员会治疗受害者?被疏散者之间会保持6英尺的距离吗?病毒把每个问题都变成了一针未知的针剂,当我们想象一个迅速发展的混乱,广泛的疾病和死亡,并使政府资源不堪重负的未来。(我们会得到右翼对政府的蔑视的法案。)

这是全球数十亿人第一次在同一时间担心同样的事情。

在他的文章中,曼恩提出了一个有说服力的例子,我们人类正在接近培养皿的边缘,我们的人口正在走向原生动物的道路。我们避免坍塌的可能性很小,但曼恩留下了一个小缺口。这个国家最伟大的成就——包括驱逐奴役和征服妇女等数千年之久的祸害——曾经是不可想象的,但仍然设法克服了我们的侵略倾向和不公正的等级权力。

现在是时候迈出更重大的一步,认识到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的命运取决于全球行动,我们必须开始像一个物种一样思考和行动,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而团结在一起。冠状病毒已经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全球各地的人们第一次一起目睹一场大流行,也是我们数十亿人第一次在同一时间担心同样的事情。因此,现在是时候承认,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气候变化和病毒,它们是全球危机,其唯一解决办法是全球的。民族主义,尤其是特朗普政府那种乏味的、煽动种族的民族主义,已经过时,成为一种障碍。我们唯一的出路是全球合作与合作。

正如曼恩指出的那样,我们目前的困境在另一个方面是前所未有的。如果我们人类改变自己的行为,在达到培养皿的边缘之前控制我们的资源消耗和人口,我们就会取得一些极其不自然的成就:我们将成为地球历史上第一个成功避免崩溃的物种。那么人类就配得上“特别”这个形容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