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詹姆斯·汉森来说，《科学要求积极应对气候变化》

气候科学家詹姆斯·汉森40多年来一直是全球气候对话中的杰出人物。1988年，他就气候变化问题在国会作证，帮助把温室气体排放增加的问题介绍给了美国公众。他领导了一项又一项研究，研究了全球变暖究竟会给我们的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然而，八年前，汉森做出了一个罕见的决定，开始参与气候活动。此后，他曾抗议西弗吉尼亚州的山顶迁移，并在白宫外举行的反对Keystone XL输油管道的集会上被捕。

他的行为为他赢得了媒体和科学界的赞扬和批评。他最近的科学努力——包括上个月发表的一项未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也引发了争议。

在采访中360年耶鲁大学环境上周，纽约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戈达德太空研究所(NASA Goddard Institute for Space Studies)前主任汉森讲述了他非常规的职业道路，他看到政策制定者四十年来在气候问题上无所作为感到沮丧，他认为一个世纪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他说:“我不认为我是危言耸听的人——也许是耸人听闻，但我不认为我是危言耸听的人。”“在我们的社会中，大多数人已经无法理解或欣赏科学，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沟通问题，我们需要努力缓解。”

耶鲁环境360：在上个月在期刊发布的论文中大气化学和物理讨论，你和你的同事争辩说2摄氏度的变暖可能是“危险”，为突然的气候变化奠定了基础。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吗?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

詹姆斯·汉森:我们从地球的历史中知道，2摄氏度最终会导致海平面上升几米。12万年前的最后一次内冰河期，是上一次比现在温暖的时候，海平面比现在高6到9米，这意味着几乎所有的沿海城市都会消失。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睁开眼睛走进这样的情况，然而，科学是非常清楚的。

毫无疑问，我们将失去沿海地区，现在世界上大多数大城市都占领了沿海地区。问题是要多久。我认为，政策制定者和公众并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超过190个国家[在去年12月的巴黎气候会议上]一致认为，我们应该避免危险的人为气候变化。失去沿海城市将是一个危险的结果。如果这一切发生得相对迅速，很难想象这个世界还能被治理。

他说，我们没想到的是，世界各国政府会对越来越多的经验证据反应如此迟钝。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冰盖解体的时间尺度可能比政府间讨论中假设的要短得多。

e360:你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研究气候变化。40年后，你能想象到科学界会预测海平面会上升几米吗?

汉森:我可以想象我们会预测到这一点，但我对没有采取政策行动来应对这一问题感到失望。我们发表的第一篇关于气候的重要论文1981年科学杂志。它关注的是如果我们继续燃烧化石燃料，燃烧大部分的化石燃料，海平面肯定会上升好几米。我们也谈到了变暖我们预期的数量,何时超越自然变化的程度,以及北极海冰会失去,我们将打开传说中的西北通道,这将是一个干旱地区建立在北美和亚洲。

我记得我曾对我的合著者(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科学家)Andy Lacis说:“哇，到我们退休的时候，有趣的事情将在我们的星球上发生。”我们不可能猜到的是，世界各国政府对越来越多的经验证据反应如此迟钝。40年前还只是基于简单模型的时候，没人会想到政府会立即做出反应，但现在，它不仅仅是模型。我们可以看到发生了什么。

e360:似乎最近每一篇新的科学文章，每一个关于气候变化和气候预测的新标题，都是关于这种突然的气候变化。气候逐渐变化的观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吗?

汉森:由于惯性系统，有些东西确实是逐渐变化的。全球平均气温，如果你把它平均几年后，自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上升得相当平稳。今年的1月/ 2月，全球气温比1950-1980年的平均温度高出1.3度，但这仅仅是两个月的情况。每年的平均气温将会是0。9摄氏度，在过去的40年里，这几乎是线性增长。

在当地和地区，你会遇到突发事件，这些事件对人们的影响最大。随着地球持续变暖，极端事件的频率和严重程度也在增加。海平面和冰盖的解体也是一个非常非线性的过程。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这将导致快速的变化。我们要指出的另一件事是，从格陵兰岛和南极洲流出的淡水正在影响海洋环流。通常在极地地区的冬天，海水会变冷，海水中的盐浓度会增加，并下沉到海底，这就驱动了海洋环流或传送带的翻转。我认为有一个危险，如果我们继续增加温室气体，我们将停止在AMOC，大西洋子午线翻转环流，比模型显示的要早。这在科学上很有趣，但也很危险。

e360:你和你的同事宣传了大气化学和物理讨论这项研究是在去年7月进行同行评审之前进行的，并因此受到了很多批评。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汉森:因为联合国将在12月召开会议，我们认为这些都是应该考虑的重要因素。它使行动的紧迫性更加明确。这是完全合法的。这是我们投稿的杂志的一大优点，大气化学和物理讨论。如果一个适当的编辑器看起来并决定它似乎是合理的，那么他们就会发布它。它可供世界任何人使用。整个想法是要讨论，改善出来的最终论文。

这绝对没有错。令人沮丧的是，一些科学家发现它令人反感。我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我认为其他人也应该这样做，如果他们有一篇重要的论文，能够引起人们的讨论。

e360:我知道否认气候变化的人最大的问题之一是他们发表研究，但这些研究通常没有在同行评审的期刊上发表。

他说，我发现人们想批评，我们欢迎他们这样做，但我很乐意再做同样的事情。

你和你的同事们有没有担心过，走类似的路线，在它成为同行评审之前就公布它，可能会削弱研究的可信度?

汉森:它不应该。它应该增加信誉。如果您有更多机会为人们批评并提出建议，那就变得更加强大。我发现人们想批评，欢迎他们这样做，但我很乐意再次做同样的事情。

e360:你支持核能，但很多环保人士不支持。你支持它的理由是什么?

汉森:环保主义者已成为反核，这非常有趣。如果您回到上个世纪域中旬，环保主义者至少有一些人指出，核能可能是未来的最佳选择，因为它具有环境的最小占地面积。一个平乒乓球尺寸的铀含有足够的能量，让一个人居住100岁。与化石燃料不同，它不会将温室气体和气溶胶倾倒到大气中。

我们西方人通过燃烧化石燃料来提高生活水平。如果世界上其他地方也这么做，我们就完蛋了。中国和印度很清楚，他们不能从太阳能和风能中获得他们需要的所有能源——这些是有用的，它们应该是世界需要的清洁能源的一部分，但它们是间歇性的。它们不是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

e360:有些人批评你是危言耸听，在媒体和公众面前使用极端的气候情景。你是否担心这会适得其反?像Keystone XL这样的项目气候游戏结束它会让人们绝望地举手说，“反正我们什么也做不了。”问题太大了?”

汉森:科学界越来越关注这样一个事实我们正在推动这个系统超越临界点，事情正在发生。我不认为我是危言耸听者——也许是危言耸听，但我不认为我是危言耸听者。关于Keystone XL输油管道的评论的重点是，我们不能燃烧非常规的化石燃料，除非确保年轻人继承一个他们无法控制的局面。

e360:当你看看未来100年的气候预测时，对于你的孙子孙女的一生，你认为我们有时间和动力来适应吗？

“我不建议所有的科学家，尤其是年轻的科学家被捕。我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我已经超过了退休年龄。”

汉森:一些气候变化显然会发生我们必须适应的气候变化，但是你不能适应的事情是我所谓的无法弥补的伤害。有专门的两件事专注于：我们谈过的其中一个，这是海平面上升。如果冰盖变得不稳定，它会导致海平面不易发生的海平面，这是不可估量的经济影响。对年轻人来说是不可挽回的伤害。另一件事是灭绝物种。如果我们不断燃烧化石燃料的商业，那么气候区的速度足够快，足够远，它将与其他物种的其他压力相结合，导致在地球上灭绝大部分物种。如果我们驾驶多种物种灭绝，它将是一个不太理想的星球。

e360:您在科学家和活动家之间平衡，许多研究人员不愿意的位置。你什么时候觉得你必须采取更多的活动主义角色？

汉森:我不建议所有的科学家，尤其是年轻的科学家，出去被捕。我可以这样做，因为我已经超过了退休年龄。我第一次被捕是在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年轻人告诉我拉里·吉布森(Larry Gibson)的事之后，他在[西弗吉尼亚]的凯福德山(Kayford Mountain)有一间小屋，通过拒绝出售他的土地来阻止煤炭公司。山顶的移除就像焦油砂。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在你从地下开采的地方产生的污染量是巨大的。他们正在破坏周围地区的地下水。他们把山顶推入溪流所在的山谷。生活在西弗吉尼亚州的人们的健康受到这种做法的严重影响。

e360:当你开始投身于行动主义时，你是否觉得在科学界受到了伤害?

汉森:我不这么认为。对我来说，科学界反对我们最近的纸张在最终版本之前被公布的纸张有点令人惊讶，但除了它一直非常支持。

他说，我们不可能在不保证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的情况下烧掉所有可用的能源。

e360:你说过年轻的科学家可能不参与行动主义，但你认为这是更多科学家应该扮演的角色吗?

汉森:我认为更多的科学家需要尽可能清晰地宣传科学对公众的影响。所有年龄段的科学家都可以这样做。我们有一个社会，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或欣赏科学，部分是我们需要尝试缓解的沟通问题。

e360:快进到11月。民调显示，美国两党都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气候变化问题，但这个问题还没有成为美国人投票时的首要问题。你认为要让这种情况发生，需要做出哪些改变?

汉森:年轻人需要了解他们有多少赌注。它在2008年选举中成为一个重要问题，而不是一个主要问题，但巴拉克奥巴马在他的竞选活动中致辞。他确实说我们有一个“危险的星球”多次。出于多种原因，年轻人支持他，在他的选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But they didn’t know what to ask after he was elected, and so the policies that were proposed by Obama were based on the policies advocated by Big Green, such as cap and trade, and that unfortunately is completely inadequate.下次，在下次选举之后，我们更好地确保新的管理不仅可以解决问题，而是什么会在解决方案中工作和什么都不工作。

e360:是否在压裂和甲烷释放到我们的氛围中的主要繁荣改变了科学家了解和预测气候变化的影响？十年前甚至是一个因素吗？

汉森:Fracking以主要的方式改变了这个故事。有科学家争论，“我们是峰值油，峰值天然气”，因此，在未来的气候问题将减少，因为我们已经用完了化石燃料。化石燃料行业弄清楚了从地面上得多的方法，在那里有更多的东西。

我们不可能在不保证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的情况下烧掉所有可用的东西。水力压裂和油砂，我称之为非传统化石燃料，我们不能燃烧它们。

如果它真的是一座桥梁，让我们关闭煤炭，使用天然气一段时间，同时我们开发零碳能源，那将不是毫无意义的-但那不是实际发生的事情。我们仍然在烧煤，我们在燃烧更多的天然气。

e360:你还有什么要提的吗?

汉森: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化石燃料行业和支持他们的人认为，解决这个问题将是昂贵的，这是绝对错误的。有经济研究表明如果你添加一个逐渐上升的费用化石燃料,化石燃料公司收取一定的费用的来源,国内矿山、或端口的条目,如果你的钱分发给公众,等量所有合法居民,它会刺激经济。它将增加国内生产总值，增加数百万个工作岗位。我们需要这样一个常识性的解决方案，它是收入中性的，所以它不会让政府变大。我们应该找到一种自由派和保守派都愿意支持的方法，而不是提出保守派会全力反对的税收或法规。这就是我们需要理解的，如果我们聪明的话，解决这个问题并不痛苦，但我们必须把它想清楚。

凯瑟琳·巴格利进行了这次采访，她是耶鲁环境360的网络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