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福布斯》将佛蒙特州选为最环保的州，这一选择符合人们对低影响生活的传统思考。佛蒙特州有大量的树木、农场、后院的堆肥堆，以及有环保意识的公民，而且它没有拥挤的高速公路，也没有肮脏的大城市。(佛蒙特州最大的城市伯灵顿的人口不到4万。)佛蒙特州在几乎所有的类别中排名都很高《福布斯》通过美国绿色建筑委员会(u.s. Green Building Council)日益流行的生态评级系统(LEED)认证的建筑比例，以及鼓励提高能源效率的公共政策的实施情况。
但《福布斯》因为佛蒙特州在许多重要方面都树立了一个糟糕的环境榜样。佛蒙特州风格的将人们稀疏地分布在乡村，可能会让他们看起来和感觉上都是绿色的，但实际上这增加了他们对环境的破坏，同时也使这种破坏更难看到和解决。在最重要的类别中，佛蒙特州与美国其他许多地方相比排名较低。它没有真正重要的公共交通系统(除了校车路线)，而且，由于人口非常分散，它是美国最依赖汽车的州之一。一个典型的佛蒙特州每年消耗545加仑汽油，几乎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100加仑。
还有比佛蒙特州更好的美国环境榜样吗?有许多这样的城市，而其中最好的，我相信，就是纽约市。
纽约相对环境良性的关键是使其似乎成为生态噩梦：其极端紧凑。
对于大多数美国人，包括大多数纽约人来说，这个选择似乎很荒唐，因为几十年来，我们一直被教导将拥挤的城市视为我们最严重的环境问题的主要根源之一。然而，在最重要的方面，纽约是生态责任的典范。城市居民的平均汽油消耗量仅为佛蒙特州居民的四分之一，而曼哈顿居民的平均汽油消耗量更少，每年仅90加仑。自20世纪2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其他地区从未有过这样的速度。纽约人的用电量也要少得多——每年每个家庭的用电量约为4700千瓦时，而佛蒙特州的家庭用电量约为7100千瓦时，整个美国的用电量超过11000千瓦时。纽约市的人口比除11个州以外的所有州都多;如果它被授予州的地位，它的人均能源使用量将排在第51位。
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纽约市环境相对良好的关键在于它的极端紧凑，这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生态噩梦。将人们和他们的日常目的地紧密联系在一起可以减少他们对汽车的需求，使高效的公共交通成为可能，并使步行恢复为一种可行的交通方式。(密集的城市中心是美国仅存的少数几个人们仍然经常步行的地方之一;在郊区，你很少看到有人真正是在去目的地，而不是在建筑物和车辆之间来回走动，或者在减肥。)
纽约大都会几乎占据了美国所有公共交通客运里程的三分之一，到目前为止，它已经
全国最低的汽车拥有率。(54%的纽约家庭和77%的曼哈顿家庭根本没有汽车。在佛蒙特州和美国其他地方，没有汽车的家庭比例接近于零。)82%的受雇曼哈顿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骑自行车或步行去上班。这是普通美国人的10倍，洛杉矶县工人的8倍，亚特兰大大城市居民的16倍。
人口密度也降低了能源和水的使用在所有类别,限制家庭规模,限制了各种商品的消费,减少浪费的设备的所有权,减少固体废物的产生,并迫使大多数居民住在本质上的一些世界上最节能的住宅结构:公寓大楼。因此，纽约人的碳足迹是全美国最小的:每人每年排放7.1吨温室气体，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30%。曼哈顿人则更少。
自然景观的破坏通常不是由轻视它们的人所破坏，而是由热爱它们或认为它们如此的人所破坏。
美国人倾向于认为人口密集的城市是自然景观的掠夺者，但实际上它们帮助保护了自然景观。如果你传播820万年的纽约城市居民在农村在佛蒙特州的人口密度,你将需要一个空间等于新英格兰地区的六州的土地面积加上新泽西,特拉华,马里兰州和维吉尼亚州,然后,当然,你得找地方把所有你正在取代的人。自相矛盾的是，环保组织一直是住宅扩张的主要贡献者，比如塞拉俱乐部，自约翰·缪尔时代起，它的反城市精神就与其使命不可分割，刺激了人们对新鲜空气和空间的渴望，这不仅推动了对荒野地区的保护，也推动了不相连的小区的建设和每天数百英里的通勤。宣扬开放空间的神圣性有助于推动这些空间的发展，而这一过程是自我强化的，因为正如一位环保人士对我说的，“无序扩张是由逃离无序扩张的人造成的。”
破坏野生风景的人很少是鄙视野生风景的人，而更多的是热爱它们的人，或者自认为热爱它们的人——那些搬到它们附近，然后别人跟随而去，又搬回来的人。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的小屋位于瓦尔登湖(Walden Pond)附近，离他最近的邻居有一英里(约合1.6公里)远。它为缓慢发展的住宅开发树立了美国模式，因为任何想要复制他的经历的人，都需要再向前移动至少一英里(约合1.6公里)。
在去年的一次环境报告中，我坐在一位投资银行家旁边，当我解释说纽约人对环境的影响比其他美国人要低得多时，他一开始还持怀疑态度。“但那只是因为他们都挤在一起了，”他说。只是如此。然后他贬低纽约人的能源效率是“无意识的”，似乎意图比结果更重要。但无意识的效率是最可取的，因为它们既不需要强制执行，也不需要个人承诺削减开支。不管化石燃料的价格发生了什么变化，纽约人的能源消耗一直很低;它们的碳足迹并不小，因为它们会到处关灯。
我曾与一位能源专家交谈，当我请他解释为什么欧洲的人均能源消耗比美国低得多时，他说:“这不是秘密，也不是什么神奇的技术突破的结果。”这是因为欧洲人更有可能生活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拥有汽车的可能性更小。”
换句话说，在欧洲城市，比如纽约，最重要的效率是内在的。出于同样的原因。
纽约市看起来与美国其他城市如此不同，以至于它的环境例子很难适用——甚至连纽约人也不喜欢他们的力量。(如果曼哈顿人被告知，曼哈顿人是全国人均能源消耗最低的，没有人会比曼哈顿人更惊讶了。)但是，对于包括气候变化在内的一些世界上最令人沮丧的环境问题，密集的城市中心提供了为数不多的可行的补救措施之一。梭罗(Thoreau)和缪尔(Muir)这样的反都市自然主义者，给那些正在努力解决日益紧迫的问题的人们提供了糟糕的指导，即如何在不引发无法控制的灾难的情况下，支持数十亿移动、贪婪、饥饿的人类。
在未来30年内，世界的人口预计将增加到90亿 - 增加美国当前人口的七倍，或大致等于印度和中国的目前的人口。我们将无法通过使世界看起来更像佛蒙特来适应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