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D计划是保护森林还是仅仅提供一片遮羞布?

称为REDD的热带森林保护计划有可能显着降低全世界森林砍伐和二氧化碳排放。但除非项目经过精心设计和监控,否则该计划可以通过各级的阴暗交易,从森林到全球碳市场。

这可能是拯救地球免受气候变化影响的最廉价方法。西方国家的政府和企业希望通过付钱给破坏森林的人,让他们停止砍伐森林,从而关闭一个主要的二氧化碳排放源。但这一梦想可能会变成一场噩梦,西方污染者利用他们的碳信用额来逃避在国内减排,而承诺的对大气的好处却在冲突和腐败的泥潭中迷失。

该计划被称为REDD,即减少森林砍伐和森林退化造成的排放。它得到了大型石油和森林部落、世界银行以及自然保护协会(Nature Conservancy)等蓝筹环保组织的支持。目前,REDD似乎是今年12月坎昆气候会议可能出现的唯一积极成果,该会议是去年哥本哈根气候会议失败的后继会议。如果成功,一项新的全球森林碳保护业务将很快带来每年数百亿美元的价值。

赌注很高。据估计,热带雨林的破坏造成了全球17%的二氧化碳排放,是飞机排放的6倍。REDD的支持者说,REDD可以扼杀这些排放,到2030年大幅减少森林砍伐。一系列的试验项目已经开始运行。但有关可能出现问题的警告信号正在闪烁。

以自然保护协会在玻利维亚的诺埃尔·肯普夫气候行动项目为例。这是一个有14年历史的森林保护项目,被重新命名为REDD的模型。但绿色和平组织去年称其为“碳骗局”。

从公园排出的一些伐木工人只是把他们的锯条带到了路上。

这个耗资1000万美元的项目使现有国家公园的面积增加了一倍,达到80多万公顷。在石油巨头英国石油公司(BP)和美国最大的燃煤企业美国电力公司(American Electric Power)等企业的资助下,政府驱逐了伐木工,并设立了护林员。该计划将用相当于森林中固定碳量一半的碳信用额来奖励这一企业慈善事业。剩下的归玻利维亚政府。

碳审计人员说,迄今为止,该项目已经阻止了100多万吨二氧化碳的排放。总有一天,这些合作伙伴可能会用他们自己的排放量来抵消碳信用额,或者在REDD可能出现的碳市场上出售它们。

诺埃尔·肯普夫项目受到高度监管。没有人怀疑额外的碳被保存在森林里。但它对大气的益处存在一个问题,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泄漏。一些被赶出公园的伐木工干脆把他们的链锯放在小货车的后面,沿着公路继续砍伐下一片森林。自该项目启动以来,联合国的数据显示,玻利维亚的森林砍伐率总体上呈上升趋势,而不是下降,2000年至2005年期间上升了4.4%。


巴尔勒咨询公司(baller Consulting)的负责人、可持续森林系统公司(Sustainable Forest Systems)的前投资组合经理卡尔•巴尔勒(Karl Bahler)说,盗伐木材的人无处不在。可持续森林系统公司在诺埃尔•肯普夫森林(Noel Kempff)附近经营着一个以环保为理念的伐木项目。“像玻利维亚这样的地方的政府能够有效地监督财产权的想法根本不符合实际情况,”Bahler说。因此,从更大的角度来看,无论自然保护协会在公园内的活动多么高尚,他们可能都无法阻止碳排放到空气中。这些碳信用额可能只是空话。

危险是,一些公告的案例可能会破坏整个REDD项目。

为防止这种泄漏,很多人都说政府应该必须确保国家森林砍伐率在任何人可以申请本地项目的任何碳贷款之前都遏制。“全国会计至关重要,”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美国传教士的儿子凯文康拉德说,他在其通过的国家作为气候变化的特使促进了Redd。然而,像自然保护和保护一样的团体反对了学分应该在国家一级颁发的想法。他们在那个地方项目应该有资格的情况下努力,无论在后面的围栏上都有什么。

也许这对于那些以“实地”保护为主要活动的组织来说并不奇怪。自然保护协会承认“全国范围的核算是最终目标。”但它认为,“应该允许一个过渡时期,在此期间,地方或项目规模的活动可以产生销售信用”,这将确保“边做边学”。在联合国谈判中,奥巴马政府提出了同样的立场。但是,即使泄漏没有成为地方病,一些广为人知的病例可能会致命地破坏整个REDD项目,这是危险的。

如果REDD要成为气候变化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而不是问题的一部分,它将面临许多其他挑战。它们的范围从科学到经济、法律和政治。

卫星改变了独立科学家追踪森林砍伐的能力,并结束了各国政府的可疑形式填写的依赖。但是,如果科学家们要验证Redd,他们应该衡量什么?基于内罗毕的世界农业节目去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在许多地方,农场伍德利特和木质磨砂在捕获碳作为森林中,但它们不是REDD定义的一部分。

如此多的碳信用额可以被授予,它们最终将淹没现有的碳市场。

碳计数器还有其他关键问题。如果各国要通过减少森林砍伐率来获得碳信用,你如何衡量基准率?它可以产生巨大的不同。例如,在巴西,森林砍伐率在1990年到2004年间翻了一番,然后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下降了三分之二。因此,以更早、更高的速率来衡量森林砍伐的变化,会比选择更近期的日期得到更大的补偿。

在经济学上,存在一个真正的危险,即将获得许多碳信用额,以至于他们将最终淹没现有的碳市场并导致价格崩溃。去年的GreenPeace研究得出结论,Redd可以将碳信用额的价格降低了75%。这将破坏巨大倡议的经济学,以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例如可再生燃料的发展。

与此同时,碳核算很可能被证明是困难的,而且容易被滥用。碳信用额度更像是一种深奥的金融商品,而不是一吨小麦或咖啡。在金融市场的丛林中,碳欺诈的可能性是巨大的。去年8月,几名伦敦金融城(London City)交易员因涉嫌经营涉及碳信用的欺诈而被捕。他们可能是第一个。

REDD公平吗?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REDD计划将奖励森林中的坏孩子,如果他们改过自新的话。他们现在的情况越糟,他们在未来得到的好处就越多。坏蛋们对此是明智的。在印尼的苏门答腊岛上,负责古热带雨林制浆的大公司现在希望获得碳信用奖励,因为它们将其庞大土地的一小部分用于保护。

与此同时,那些一直保护森林的好人可能什么也得不到。哥斯达黎加是热带地区唯一一个遏制了猖獗的森林砍伐、增加了森林覆盖率的国家。圭亚那没有,因为它一直在保护自己的森林。对于那些照看森林几个世纪的土著部落来说也没什么。

一些人说,应该改变规则,承认长期保护。伦敦的一个碳金融基金Canopy Capital已经买下了圭亚那37万公顷Iwokrama森林的碳信用权,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回报。这样的回报可能是公平的。但是,如果有人能够因为保护他们从未打算破坏的森林而获得碳信用,那就嘲弄了REDD补偿那些放弃破坏森林的人的意图。付钱给那些从未破坏过森林的人,以确保他们继续进行这项工作可能是有价值的,但不会明显降低森林砍伐率或有利于大气。以碳信用额的形式向他们支付,这些信用额可以通过出售来抵消实际排放量,这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REDD还重新提出了谁拥有森林以及谁有权要求碳排放额度的问题。一些森林群落,比如巴西亚马逊地区隆多尼亚地区的苏瑞部落,相信他们可以从经营自己的碳汇森林中获益。这是有先例的。在巴西朱马雨林的部分地区,州政府给每个家庭开设了一个信用卡账户,每月存入50美元,作为保护森林完好的支付。

但在印度尼西亚,政府拥有森林,因此他们所吸引的所有碳信用额都归政府所有。活动家抱怨有REDD试点项目被印尼和澳大利亚政府设立在婆罗洲——在世界上最大的矿业公司的支持下,和潜在的碳抵消,必和必拓——更有可能最终驱逐森林居民保证比丰富他们的保护森林。

这种情况可能已经发生在苏门答腊岛南部的哈拉潘森林,当地居民说,他们被赶出了他们的土地,这是查尔斯王子雨林项目和保护组织国际鸟类联盟(Birdlife International)支持的碳汇项目的一部分。国际鸟盟称只有非法伐木工被驱逐,但当地人说事实并非如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目似乎已经引起了很多当地的反对。

我们不应该太持怀疑态度。可能是政府关注和消费者压力的混合将很快将不断突出的海盗伐木工人,并且该金融家可以创造碳市场,这些市场将奖励土地所有者和政府的良好行为。但是,即使在卫星观察的日子里,它也会难以确切地知道森林深处。